想在下一个夏天下线

只有我不存在的世界(1)

*HP pa,没有继国严胜的if线 

*摸鱼摸鱼,薛定谔的后续,总之要搞一个佛一点的哥,OOC预警 

*开始搞人鬼情未了????(bushi 

 

 


 

 

从房间的拐角走到床头,只需要20步,2分08秒。 

从床头走到门口的地垫上只需要9步,1分08秒。 

从门口走到窗户只需要18步,1分58秒。 

继国严胜用靴子踩了踩橡木地板,能看出地板上新上了蜡,他像是从未见过这个他已经住了有快八年的房间一样新奇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他站在房间的窗口旁朝外望去,用几根栅栏勉强围出的花圃里时不时有地精和狐媚子闪现,被翻出的湿润土壤在灿金的阳光下颜色渐渐变淡,幸存下来的黄牡丹歪着枝头迎风招展,白毛榉木卜鸟梨形的鸟窝中有雏鸟低鸣,蛋壳的碎片嵌在柔软的草叶中,在枝叶缝隙投下的光线中闪闪发光。 

他印象中那些毛绒绒的小东西还只是一颗又一颗圆润淡青的蛋,还没等到出生就死在暴风雨的夜里,那天清晨他离开时就发现树下鸟巢的残骸,溢出的黏液将蛋壳,羽毛,枯叶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黏在一起,而成鸟早已无影无踪。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走进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非常熟稔的朝着床头柜的方向走了过去,床头柜上是他拥着一个女人的照片,他们的脸都被相框的反光模糊不清,严胜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垂头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的肩与肩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二十厘米的偏差。 

世界就在这二十厘米内诞生,倾斜,歪曲,甚至于重置。 

严胜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继承了一位远方亲戚留给他的这栋别墅,他的那个亲戚家族实在是不走运,他们的先祖被吸血鬼诅咒导致这个家族疯了一波又一波而人丁凋零,结果好不容易剩的几个又因为参与黑巫术仪式被愤怒的麻瓜烧死,才让他这个不知道排到哪个角落去的顺位继承人捡了个大便宜。 

可能受这倒霉家族的影响,这个房子最后也没留多久,战时它被严胜上交作为黑巫师的一个隐蔽的聚集据点,最后在战争胜利魔法界清洗黑巫师时发挥了最后的余热庇护了一些走投无路的亡命徒,不过后来还是在魔法部的围剿里和他一起葬于火海。 

严胜在经过花圃的时候仍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个季节格外甜腻的空气总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倒不是因为花粉过敏之类的问题,他的鼻子很灵,对于气味的变化很敏感,当初也是靠着这个才提前发现了魔法部点火的意图,虽然他没来的及逃但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结局。 

严胜从鹅卵石小路走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只地精撞到他的腿上,它扶着它的大脑袋倒退几步后滑稽的僵在原地,它似乎吓呆了,一直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严胜下意识的想拿魔杖,往大衣中一摸却发现自己摸了个空,他的指尖只剩下一点黑色的灰烬,他才想起自己的魔杖早就在那场火灾中断裂了。 

他眼神一暗,嘴唇开合几下,那只僵在原地的地精就被扔出了庭院砸到地上时又瞬间消失在草皮上。 

“这感觉糟透了。”他低声嘟囔着走出了这座并不属于他的别墅,刺目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蜜蜂嗡嗡的振翅的声音好像放大了好几倍,他身后却唯独没有拖出的那一抹影子。 

——他的身后似雪般空茫,少了那一抹黑色,他仿佛要在这阳光的照射下,彻底化作一缕灰烟消失。 

他紧抿着唇,指尖拂过砖墙上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块上嵌入的姓氏,飘逸的花体字母在他指下延伸,这不属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陌生感和无力感刺破他的每一根血管,流淌在他体内的热度倏尔逝去,取而代之填满身体的每一寸空缺的则是某种难以言说的粘稠黑暗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很冷。 

门旁的信箱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他走了过去,猫头鹰伸展的羽翅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锋利的阴影,好像要将他脆弱的脖子切断,他捡起了被丢到地上的报纸,报纸上的黑白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红发傲罗朝他冷冷扫过来的一眼熟悉的令人心惊。 

「阿兹卡班暴动事件已有进展,系魔法部高级官员所为,魔法部已介入调查」 

他僵化的脑子在反复咀嚼这段话后迟缓的运作,当他清醒过来时纸张上蔓延的火焰已经碰到了他的手指,这并不是梦境,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于指尖的绵长的疼痛。这次监狱暴动正是他和其他的黑巫师为了引开魔法部的注意力一手策划的,他魔法部围剿身死的时间正好是在这次监狱暴动发生后的一年后,原因就是先前投靠黑巫师一派的纯血家族反水给魔法部告密暴露了据点。 

他慢慢松开了报纸,纸张边缘留下的黑色的指印被窜起的火舌吞没,燃烧的纸张在空中如同蝴蝶一样散开,枝头的卜鸟看向这边忽然扬起的灰烬,豆子大的眼睛忽闪忽闪,里面却只映出飞散的纸屑。 

严胜苦笑一声,二十厘米的偏差中,原来被消除的只有他而已。 

 

 

他漫无目的的在乡间的道路上游荡,五月的英格兰郊外风景格外美好,成片成片的绿色从大地里冒出,零星的白色和紫色花朵点缀其间,他按照模糊的记忆拔了一根据说是能吃的草放在嘴里,有意料之外的清甜荡开,然后翻身坐上了路边低矮的红色砖墙。他名贵的大衣垂落在砖墙后,由于他的动作扫落几颗石子,惊飞了墙根找着面包屑的三两鸟雀。 

他现在虽然保留了五感,却不会饥饿,也不会感到疲惫,而最重要的是,他突然闲了下来。 

这说起来有些可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了。 

从出生开始就开始接受纯血家庭的各类教育,入学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忙着学业和弟弟争继承权,而在毕业后也没有多久就为了家族利益加入了黑巫师一派,他最风光和最落魄的时候都是那段时候,而到后来无惨落败剥夺一切魔法能力锒铛入狱,他也作为重犯在阿兹卡班呆了几年,后来又经过一番谋划逃了出去,紧接着又被莫名其妙的推上领导者的位置谋划东山再起的事情,最后是是非非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再一次和黑巫师合作,把魔法界搅得天翻地覆。 

可他突然就觉得这样很无趣。 

或许重新来过也不错?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像是麻瓜的小说里那样做个私家侦探?或者雇人去魔法部那群废物门口装算命占卜透露些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被自己恶趣味的想法逗乐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微暖的风吹过他的鬓角,他无意识的转着手里的草,突然察觉到有暖融融的一小块东西搭在他的裤子上。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猫,它看见他停下了手中转草的动作也没停下,整只猫都趴在他的腿上伸着爪子去够他手上抓着的草叶,脖子上的铃铛在不断摇晃,发出好听的铃声。 

严胜有些惊愕,想来在旁人的视角里这里应该是只有一根草叶在空中打转,不由失笑。 

他颇有兴致的把草放在离猫爪只有几寸的地方,却总在它快要够到的时候抽离,重复几次后,腿上的猫咪也被逗的拱起了背,眼中精光四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这回就直接让它够到了草叶,粉嫩的肉垫里的尖爪收了回去,猫咪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后舔了舔爪子就抬头,和他的鼻尖碰了碰后就纵身轻盈的跃下砖墙,消失在道路尽头。 

严胜有些困惑,他这是能被看见了? 

 

 

 

 

 

例行BB: 

*这他妈可能是乡村爱情故事 

*一哥悟了!他悟了!他悟了个寂寞(bushi 

*别爱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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